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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化

文化作为传媒研究的一个微观视角,常常因为太过抽象,让大家十分头疼。在学习的过程我们总会看到各种有关“文化”妖魔鬼怪:亚文化、大众文化、文化工业、消费文化等等,本文接下来就来带领大家一个个打怪升级。

什么是文化?

要定义亚文化、大众文化等词,我们必须先定义文化这个词,雷蒙德·威廉斯对文化有三个广泛的定义:

1.文化指的是智慧、精神和美学的一个总的发展过程。比如说当我们谈起一个民族文化的发展时,我们大多都是谈一些伟大的哲学家、艺术家以及诗人的成就。

2.文化也可以指一群人、一个时期或一个群体的某种特别的生活方式。如果用这个定义来谈文化,那我们就不能仅谈智力和美学成就,还应包括受教育程度、休闲方式、宗教节目等等。

3.文化还可以特指知识和艺术所创造的作品和实践。用这个定义,我们自然就会想到诗歌、小说、芭蕾和美术等例子。

什么是亚文化?

亚文化通常是指种种非主流、非普适、非大众的文化,体现为某些特定年龄、特定人群、特定职业、特定身份、特定生活圈子和生活状态的特定文化形式、内容和价值观,如摇滚文化、粉丝文化、二次元文化等等。

(B站在纳斯达克上市直播时的弹幕)

亚文化的特点:

抵抗性。即代表对更广泛的文化 (主导文化和父辈文化) 的不认同和抵抗。

风格化。亚文化的“抵抗”采取的不是激烈和极端的方式, 而是较为温和的“协商”, 主要体现在审美、休闲、消费等方面,。风格 (style) 通常指的是对不同类型事物所做的分类或某些事情如何去做, 是文化认同与社会定位得以协商与表达的方法手段。

边缘性。与“更广泛的文化”相比, 亚文化多处在边缘和弱势的位置。

什么是大众文化?

大众文化又称通俗文化,为社会大多数人所接受的、反映大众的文化兴趣和爱好的文化表现形式,是大众传播媒介普及和发展的直接产物,包括视、听、读等途径传播的一切通俗的艺术、娱乐形式,如通俗歌曲、电影、小说等。大众文化的特点是商品性、通俗性、流行性、娱乐性、对大众传媒的依赖性和价值的共享性。

什么是文化工业?

“文化工业”由霍克海默和阿多诺在撰写《启蒙辩证法》时提出的重要概念,阿多诺谈到,“文化工业”有别于传统社会自发产生并广泛流传于民间的“大众文化”,它是用现代科技手段生产文化产品的工业体系,这种产品不是艺术品, 而是具有复制化、标准化和工业化特征的商品。

“文化工业”的特征

文化沦落为商品。文化产品的生产、流通和消费过程都严格按照商品的操作模式进行,其生产目的是为了与其它商品交换,它们的价值由它们的交换价值决定,而不是它本身。近年来兴起的知识付费,就是文化工业在互联网的新形态,沿袭了其批量生产、伪个性化、产品虚拟化等特征。

(《罗振宇永远不会告诉你的秘密》截图)

“文化工业”的文化产品具有隐蔽的欺骗性。“文化工业”宣称大规模的重复生产是为了满足全体社会成员的需要,实际上却是以“快感”麻痹人们思考的神经,是对大众的愚弄。卓别林所扮演的流浪汉,与其说是在控诉社会不公,不如说是在贩卖“不幸”,因为人们在他人的不幸中享受娱乐,出钱鼓励生产者批量制这种“不幸”。

亚文化与大众文化

亚文化群借用、盗用大众文化的符号,对大众文化、权威和经典进行了解构, 构成了具有独特风格的亚文化现象,例如在弹幕网站上,观众利用弹幕吐槽、解构、戏谑一部作品,形成了独特的弹幕亚文化;大众文化也常常从亚文化那里汲取灵感和资本, 进行复制和大量生产, 形成流行的时尚,像《镇魂》热播就是商业对网络小说亚文化进行挖掘、宣传,然后在市场上大量批出的表现。

也正因为大众文化与亚文化的复杂关系,亚文化往往也显得暧昧和复杂,它有时候站在反霸权立场,代表弱势群体利益;有时又因商业的收编,成为流行时尚和市场的同谋,消解了其抵抗性。

(改编自耽美小说的热播剧《镇魂》)

大众文化与文化工业

阿多诺与霍克海默强调精英文化与大众文化的区别,蔑视大众文化,所以在写《启蒙辩证法》一书时,主张用“文化工业”来取代“大众文化”,因为大众文化一词会让人误解文化是从“大众”中生产的,但事实上它只是在大众中自发产生的类似文化的东西,是流行艺术的短期表现形式,认为必须要用“文化工业”一词来与“大众文化”划清界限,反对简单地把一时在群众中通行的东西跟从大众出发、为大众服务的文化相混淆的做法,当然这也让他们被冠以“文化精英分子”的贬誉。

补充:消费文化

鲍德里亚在《消费社会》一书中揭示了消费文化:

现代社会的消费实际上已经超出实际需求的满足,变成了符号化的物品、符号化的服务中所蕴含的“意义”的消费,即由物质的消费变成了精神的消费。人们购买某种商品或服务主要不是为了它的实用价值,而是为了寻找某种“感觉”,体验某种“意境”,追求某种“意义”。

消费传播体现出“差异化”特点,追求个性和与众不同,“风格传播”突出,流行性越来越强,流行周期也越来越短。

(因印有标志被炒到40美金一份的《纽约邮报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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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考书目:

《文化理论与大众文化导论》约翰·斯道雷

《单向度、超真实、内爆》石义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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